欢喜冤家

故事讲述了当红女伶白桂英厌倦了逢场作戏的卖艺生活,不顾母亲家人反对,毅然离开舞台。郁闷中桂英结识小公务员王玉和,顶着母亲压力与之结合,从此举案齐眉。玉和不幸丢了差事谋不到出路,带桂英回了乡下老家。尽管夫妻二人小心谨慎,却仍被王家兄嫂挑剔,夫妇俩只得带着新生女儿回到北平,暂住自家。白母鄙薄嫌弃之意形于言表,令玉和委屈苦恼。生计逼迫下桂英决定重新登台,却导致夫妻误会,终令玉和无法忍受,离家出走,令桂英悲痛欲绝……

自序

著作之首,往往有序。序何为而作?总其命意,可约而为三,曰:申明文字之命意,撷出内容之优点,而更以叙其文下笔之由来而已。

愚作《欢喜冤家》既竟,行将全部刊印,《晨报》总编辑何西亚先生乃剪辑根端零篇,总为一束,邮寄嘱为校订。愚于百务丛集之下、病魔侵袭之余,日校若干页,费时月余,卒毕其事。检点捆束,正待邮复,忽忆小说成而无序,何先生或又将索之。吾人无所谓文人架子,又雅不砍一事而拖沓不完,与其待函索而执笔,毋宁先自为之,于是动笔先而为序矣。

虽然,依以上所绳之例,吾将何说?

先请言申明《欢喜冤家》之用意?然而,《欢喜冤家》无用意可言也。盖呼口号、贴标语,此另为一事,而古人所谓“文以载道”,又更非稗官应有。故根本上,只能言作小说已耳,其他殆不容言。即令有用意,吾言白,而黑者非之;言黑,白者亦然。斯亦不必言之为愈欤?譬诸裸体画,在今日固为谋在筋肉之间而赤裸裸地表现喜怒哀乐之情绪,顾画者不尽能如是,另一方面则以低级趣味之肉感作用或春画视之矣。又如中国皮黄戏剧,现代艺术家自认为封建思想之产品,然以研究皮黄而成为艺术家者,亦不乏其人。事实如此,一作品而必揭出其命意所在,殆非必要。况《欢喜冤家》之作,愚仅仅搬演一个故事而已乎?

其次,当言介绍书中之优点,此亦不必。旧京有卖萝葡者,彻夜闾深巷中高呼,必曰“萝葡赛梨,辣了换”。然旧京卖梨者,摆小摊于十字街头,亦吆唤曰“梨比萝葡还贱”。设此二人相遇,吆喝相闻,宁不哑然?愚虽至陋,殊亦不欲如此也。

无已则言本书著作之由起呼?斯殆能之。犹忆二十一年之秋,世界书局徐蔚南先生一函相告,《上海晨报》潘公展先生需愚做小说一篇,题材以社会言情而背景以取材于北平者为最佳。愚正以家人多病、二女夭殇、困于金钱、更增稿费、足以补救。即报函曰可,而以此《欢喜冤家》寄之。书布局既毕,且亦开始发刊于报端,殊不容终止。于是南北奔波、病苦相乘之际,卒以完篇。此即全书得成之所由起也。

卖物者喜撒谎以夸其物之佳,文人尤甚。予为此序,颇欲一矫其弊,遂为文如上。若读者检读一过,认为若未有所言,则愚亦哑然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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